第十六章
不知什么时间，阿元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，顾诺司只能从空间里拿出食物。
阿元似是猜到了什么，却不问出口，顾诺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，也怕阿元知道真相后疏远自己，他此时就是，你不问，我不说的态度。
不过顾诺司也不敢太过分，也就只敢拿出番薯和鸡蛋。
顾诺司吃几天的番薯土豆都快吃吐了，这天也终于放晴了。
“哥哥，我们还要在等等么？”阿元虽然着急去长安，此时也不敢在胡乱任性，万一刚刚走，又下起大雨，那就难了，特别是现在还没有马车。
顾诺司沉思片刻，“不等了，走吧，这里也不是很安全，我们走快些，走到灵寿县，咱就买马，骑马快些。”
骑马总比马车快些，之前怕阿元受不了，现在又耽误了一个星期，再这样下去，恐怕没办法在中秋前到长安了。
顾诺司把锅和草席收进空间，阿元就在旁边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，惊讶！震惊！
顾诺司见他还是没有问，只好说些让他安心的话，“阿元要知道，不管怎么样，我都是你哥哥，最爱你的人！这一点，不管以后如何，都不会变！”省得他胡思乱想。
是啊，他就是哥哥，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？不管他是不是妖怪，就算是妖怪，我也要保护好他！阿元想通了，对着顾诺司笑笑，“嗯，哥哥永远是哥哥！”
在下山的路上，居然还遇到了马，是自己的那匹！惊喜万分！顾诺司一个口哨，他就过来了，这真是省了一大笔开支！
一路上不曾休息，饿了就吃拿胡饼出来啃，路上人多，顾诺司也不敢骑得太快。
赶路的时间过得很快，顾诺司和阿元在天完全黑前找到一处不错的平地，旁边还有人，他也不敢在从空间拿出东西，只从包里拿出两块胡饼，就着凉水吃了。
“把腿伸过来，我给你捏捏，这样明天好继续赶路，不捏捏，明天就走不了了。”没有热水泡脚，就只能捏一下腿了。
阿元被捏得舒服得靠在顾诺司身上睡着了，没有遮挡的地方，顾诺司不敢进空间，就这样跟阿元靠着休息。
顾诺司也不敢睡得太熟，他们附近的那一伙人，应该也是难民，不过他们有一辆马车，没有顶棚的那种，在顾诺司观察他们时，他们也在打量顾诺司。
顾诺司就保持着警惕的眯了会。
月亮高高挂起，跟天亮了一般，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。
四周被月光照得亮堂堂的，旁边那些人里有专门的人守夜，顾诺司也没打算过去。
这一路上走来都是难民，这波人和自己应该是最前头的那批人了，这样多的难民一下全到了灵寿县，怕是要人满为患。
这要是封城了，自己就得继续靠着双脚走了，自己还行，阿元这腿怕是要废了，得赶在大部队人马到灵寿前提前到，不然可能连城门都进不去。
想到这一点，顾诺司不敢在停留，“阿元，醒醒，一会再睡，我们得赶路了。”阿元懵懵的站好，顾诺司翻身上马，带着阿元，得赶在大部队到达之前到灵寿。
旁边那伙人自然注意到顾诺司这边的动机，只是不解他为何要连夜赶路，看这月亮，明天肯定是出太阳的。
守夜的人立刻跟头头说了这件事，“连夜赶路？没必要啊？这样的月光，明天肯定说大太阳。”钱锐文想不明白。